与一个日暮西山的人走得太近,下场只会是:受其连累,一起沦落!

“小子,不管你抱着何种目的,若敢坏我的事情,我对你,可不会有一丁点客气。”

姟虏又对落羽传音威胁:“别以为我不晓得,你和罗冲眉来眼去的很不地道。”

盘坐在浮空巨石上的落羽,缓缓睁开双眼,对姟虏笑道:“前辈多虑了,我还没有那份胆量,做任何一种有可能触怒你的事情。”

“多虑?”

姟虏冷笑:“我能活到现在,就是因为不相信任何人的任何保证。

你现在,就跟我说实话,以你的判断,认为我有没有可能拿下罗冲?”

知己知彼的重要性不需要多说,姟虏认为,落羽对罗冲的了解肯定比自己多得多。

“可能性真的……不太大。”

在她面前,落羽不敢说谎,甚至连虚假的恭维也不可以,便只能实话实说:“或许是因为,我在他手上失败的次数太多,已经蒙上了一层心理阴影,总之以我的经验来讲,企图算计他的人,最终都会被他占尽便宜。”

“是吗?”

姟虏点头笑道:“这就对了,否则,怎么配得起那种力量。”

她并不会低估罗冲,但也有自己的自负,同样的,无数年来,在这混沌之中,曾经算计过自己的那些人,都已经泯灭于自己的反击之中。

罗冲再强,与自己也只是棋逢对手而已。

对手强一些,这游戏才有乐趣。

但紧接着,她又面色一冷:“你知道,我想听的不是这些!”

“他没有太过明显的弱点。”

落羽只能继续分析罗冲的特征:“这小子表面好色,实际上,很难被美色诱惑;表面上有一点悲天悯人,但你若以他的亲人来要挟,他却不可能妥协,只会彻底激发他的疯狂与凶残,和你拼一个鱼死网破……”

“他好像,并没有太过明确的野心和追求,颇有点无欲则刚的意思,利用诱饵使他利令智昏,貌似可能性也不太大。”

“这家伙很不要脸,却又心胸豁达,想让他在某件事情上钻什么牛角尖,几乎也是不可能的。”

落羽前前后后分析了一大通,最后说道:“据我了解,唯一能让他有点执念的,也就是他最为重视的一个人,他的亲生母亲罗欣颐。

但这个弱点又不算弱点,因为罗欣颐是和至高母神绑在一起的。

说实话,我感觉至高母神的神秘与可怕,不亚于姟虏前辈你啊。

“你在他的身上,真的找不出一点破绽?”

姟虏加重了语气,近乎于逼问。

“在他身上,找不到令人尊敬的地方,也找不出令人鄙夷的短板。”

落羽摇头:“只能说,这样的家伙最为难缠,基本上没什么空子可钻。”
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可敬之人往往也都有可悲可叹的缺憾,但问题是,罗冲这家伙不美不丑不香不臭的,以一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落羽在心里早就把他定位成最难算计的货色了。

心里面还有句话,落羽没说:其实我也这样,所以将来,我们才是难分高下的对手,而你,看似强大的姟虏前辈,对我们来说只是一块比较高级的磨刀石而已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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