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们画坐标,我画坟。

图未封,未署名,直接送回东协三图组。

当天夜里,无信回。

但海上三条试探船,全数掉头。

宁烈站在桩下,看着远海不靠岸的船影,沉声一句:

“他们怕图,不怕人。”

“那就让他们看看,咱这图,是人命压的。”

“不是测出来的,是写出来的。”

“下一段图——我亲自画。”

八月初十,宁烈在哨所石桌前,铺开简式图册第四卷。

头一句落笔:

【北图第卅二段,宁烈起笔。

【我写,不给人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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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写,只为堵人心。

北海再起线,老兵亲画第一笔。

不为留名,只为守段。

因为这线,到了现在,早不是画给上面看的。

是——画给后来的人压命用的。

八月十三,北线晨查,港西桩下多了一道不属于任何哨所的标记。

不是船,不是人,是一块从外海漂来的木匾,上头用火刀刻了五个字:

“此线不公认。”

底下钉着一枚铜币,朝廷年号朝阳五年,正是司空玉登位的头一年。

徐砚看到第一眼,脸就沉下来了:

“这是挑明了来撕。”

林西苒凑近看了看匾角:“不是三协的手法。”

“这不是海线试探,这是从朝里来的。”

老赵咬牙:“谁敢这么干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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