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怀虚没等父亲说完就掐断了电话,一屁股倒在了床上,心情糟透了。

常言道: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。

池怀虚还没有从婚姻的痛苦里走出来,就遭到了另一个打击。

第二天早上上班,刚进办公室,就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,

“怎么样,池哥,昨天像是没睡好,眼睛都是红的。”

刚进办公室,小刘迎面就问。

“哪里,昨晚看电视看晚了,”

池怀虚掩饰道,心中却喑叹,人啊,就是这样,就是天塌了,这世界其它人该怎么乐怎么乐,没人关心。

“你不会有什么小道消息吧。”

“小道消息,什么消息,”

池怀虚的心思一直在家里琐事上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“就是厂里调整的事情啊,”

小张说,“这么大的事情,你忘了。”

是啊,还真是忘了,昨晚被家里事一闹,脑袋有些转不动了。

池怀虚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,似乎有些如梦初醒。

这段时间厂里一直在闹着要裁人,机关要精简,风言风语闹了好多天了。

昨天下班前几个人还在办公室里议论论得热火朝天,谁知一回家被卓妍一闹,将这些事忘了个干净。

此时想起来,这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。

不过头疼有什么用呢,现在厂里的局面明摆在那里,要死不活的,这样下去裁人是肯定的,不过早晚的事,池怀虚摇了摇头,慢慢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。

小刘见池怀虚不再理自己,似乎有什么喜事装在心里要蹦出来,只好搭讪着说了一句,“打开水去罗。”

随后哼着歌走了出去。

“假积极,不就是倚仗着有一个当副局长的舅舅吗,”

小张望着小刘的背影,哼了一声,酸酸地说道,他侧脸看池怀虚没有附和,心有不甘,凑到池怀虚跟前小声说道,“你还不知道吗,池哥,科里人选已经内定了,要我们两人下车间,原来科长原定留你的,可是听说小刘的舅舅跟严厂长打了招呼。”

“是吗,没这么快吧,”

池怀虚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,有点怀疑地望着小张,“哎呀,池哥你还蒙在鼓里啊,今天下午都要宣布了,这世界真是不公平,在宣传科,论资历我比他老,论能力,他最差,凭什么要我们下车间。”

听小张说得有鼻子有眼,像真的一样,池怀虚吃了一惊,他故作怀疑地望着小张,没想到小刘有这么硬的后台,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哪来的消息。”

听到池怀虚这么问,小张欲言又止,他侧脸望了望办公室门口,仿佛怕小刘进来撞见,这一望不打紧,果然听到小刘的歌声从过道里传来,小张连忙丢下一句外交辞令,“无可奉告,”

便踅回到了他的办公桌边。

整个上午办公室里都十分安静,甚至连业务电话都没有,肖科长一直都没有在办公室露面,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。

小张、小刘和池怀虚三个人坐在办公室里,拿着文件装模作样地看,心里却各自想着心事。

池怀虚一会儿想到他的婚姻,一会儿想到他的工作,离婚和下岗两样新鲜事物同时出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,让他不知道哪样东西更重要一些。

慢慢地他的思想就集中到了工作上面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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