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今日,似乎有一点点异于常态。

一处酒馆之中,三名士子模样之人正将声音压低说着些什么。

“听闻了吗,那个皇兄张钰……”

褐衣士子道。

“可不是么,大言不惭地说要兴起五言,实在是——”

布衣士子附和着。

“你倒别说,那首《水调歌头》做的倒是精彩。”

这是第三个,青衣士子。

“但是,我常卫可不服他,要是把字数增增减减就算创作新文体,我一天能创出八种来。”

“什么呀!”

褐衣士子直接打断了常卫的话,却不小心没控制好音量,吓得自己赶快俯在了桌面上。

左右张望,见没有巡逻之人,这才放心继续道:“二位贤弟消息何时闭塞到如此程度了?”

“兄长何意?”

“《阿房宫赋》,听过吗?”

那褐衣男子扬着下巴道。

“没有,可是哪位名士之作?”

“名士?嘿,的确是名士了。

正是那中山张钰!”

“张钰!

?”

二人一惊,“何时所作?他不是立志要复兴七言诗么,怎么反倒写起赋来了。”

“就在昨日,蔡中郎亲自为他书写荐语,长安士林已经疯传了!”

“蔡中郎……话说他张钰正是在蔡中郎府上出的名,会不会是中郎他有意提携?”

褐衣士子一脸傲气,“提携?那是你们没见过这篇大作!

此赋一出,从此只有他张钰提携别人的份儿了!”

“究竟是何奇作,竟能得兄长如此评价!”

“鄙人才学疏漏,不敢妄评此赋,不过从蔡中郎言语里可以窥得其中之妙了。

还有,如今士林已经不再叫他张钰了。”

“那叫什么?”

“玉公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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